讓人糾結至死的英語拼寫

Tier, tear(名詞)，tear(動詞)，tare, wear, weary以及其他奇怪的單詞

即使是對拼寫改革最忠實的反對者，看到這篇文章標題里的一串單詞時也會覺得沮喪。既然可持續發展都成了單詞中主要的流行語了，怎么還保持這種混亂的拼寫呢？這對外國人來說不要緊——他們選擇學英語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但是母語為英語的人為什么要經受這種折磨？答案非常清楚：那就是他們對變幻無常的傳統太忠誠。

現在不僅“杰出的”語言學家，連未來的語言學們家也都對語言的歷史不夠了解。而英語專業學生們，被教導著用各種“鏡頭”(又一個偉大的學術流行語)來審視每 篇文章，但由于沒有發明調查英語發展的可視工具，他們畢業的時候可能沒有學到任何該學科的知識。

即使有極少一部分的畢業生選擇語言的歷史發展階段作為他們專業的主要研究領域，并冒著終生成為獨立學者的危險(這也意味著找不到工作)，他們也通常要研究古英語和中古英語，但最終會因為16世紀至19世紀模糊不 清的歷史而離開，雖然正是在早期現代英語時期，英語的元音系統變化最大。這不僅保持了所謂的主要元音音變，給了長元音a, e, i, o, u他們現在的價值，使得英語中字母名的發音和其他歐洲語言的發音有所不同。在這次變革中，字母r前所有的元音也引起了注意。

開始，er演變成ar。我們對此演變過程的認識很模糊，因為我們仍然有像Clark, parson和 varsity以及clerk, person和university這樣的詞。幸運的是，有些單詞例如star和far現在拼寫為ar，但在過去，這兩個單詞也含有er的。后來，er再 次出現在英語里，而且一段時間內沒有變化。我們的元音仍然被稱為短元音和長元音，但是這些名稱有些誤導人，因為a, e, i, o和u在單詞mat, pet, bit, not 和us中發的音并不只是簡單地比在單詞mate, Pete, bite, note和use中短：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我們通過對比英語單詞wood和wooed，就能知道什么是短元音和長元音(正如拉丁語，意大利語，芬蘭語，瑞 典語和其他很多語言中一樣)。在早期英語中，有好幾對這樣的元音。在像tier和tear這樣的單詞的形成歷史中，還有一個因素起了突出的作用。那就是有 兩個長音e：閉元音(和單詞pet中的e相似)和半開元音(和單詞where中的e相似)，但比在現代英語單詞中的發音更持久。

雖然這兩個e在進入現代的英語中都經過了一些改變，我們仍然可以通過比較單詞meet和meat的拼寫來猜測這兩個音。在一定的范圍內，我們不規則的拼寫反映了一個更老的規則，ee指向閉長元音e, ea則指向更開的元音。但在沒有公認的標準的情況下，很多單詞的拼寫和它們的發音不相符合。此外，據 我們判斷，半開元音和閉長元音e的使用的特點是極不穩定。顯然，這兩個元音很難區分開。這個推論的正確性以它們最終合并而得到了證實。動詞 tear可以追溯到中古英語tere(n)， 包含開元音長音e，因此它的拼寫是合理的。Tear(眼睛里的一滴水)有著同樣的開元音長音e。因此，它的拼寫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也是正確的！但是它的元 音變成了閉元音，而這在拼寫中沒有反映。含有閉元音長音e的er，經過千變萬化，有時變成了ir。(聽起來像是罐子里的蜘蛛：影響了其中的一個，就會改變整體的布局。)這是weir取得現代英語中發音的方式。它曾拼寫為weir和wier，且在現代英語方言中，拼寫wair和ware也得到了證實，都分別有著不同的發音。單詞Tier則來自法語，也有著類似的發展歷史。

ar和er(在中古英語中是長元音)的反映，即延續體也合并了，因此有了單詞bare和bear。有些單詞，尤其是來源于法語的詞，采用了帶air的拼寫，因此產生了單詞pair和air。英語中的 air(詞素)和單詞air, 如在短語give oneself air(擺架子)和with an air of superiority(有優越感)來自于不同的法語名詞(后者見于法語debonair, 來自詞組de bon aire)。不過單詞air(表示旋律)和單詞heir(繼承人)與上述兩種情況均不同。這種類型的每一個單詞——beer, bier, bare, bear,peer, pair, fare, fair, fire, fear, hair, hare, here, share, shear, wear, ware, weary以及其他幾百個單詞——都有著與上述概述類似的故事。雖然這些單詞需要時不時地加上腳注，例如，來解釋單詞hear, heard~herd和heart~hart的不同。有時，這些單詞的拼寫有時比較可靠地來源于之前的發音，有時卻是一直混亂的結果，在字母r前不同的雙 元音之間掙扎的情況也并不少見。能夠理清這團亂麻簡直太好了，但是奧吉厄斯國王的牛舍對偉大的英雄來說沒有吸引之處(比喻清理這團亂麻太難太費勁了)。

在這篇文章中，只有一個詞是例外。Weird是古英語時期的一個名詞(表示命運)，現在仍能在過時的短語to dree one's weird(承擔某人的命運)中看見這個詞。這是一個常用詞，常在英雄詩和神話中出現，在其他的日耳曼語言中也能找到同源詞。如果不是莎士比亞在作品《麥 克白》(三個女巫)中對形容詞werde(掌控某人命運)的使用，可能該詞早已消失。他在霍林謝德的編年史中發現了這個詞，而霍林謝德是從他蘇格蘭語源中 借用的該詞(在后期古英語時期，weird有著濃厚的北方色彩)。有關這個形容詞的奇怪之處不僅在于它褒義的降格，還在于它奇怪的發音。它本應和bird 押韻的。顯然，它的長音i被長音閉元音e所替代，這種在字母r前的替代過程在南方方言中常見，在北方卻不太常見。對于如何解釋長音e替代長音i，史學家們 已經提出了好幾個巧妙的假設。但是即便是英語發音系統最偉大的史學家，在對該詞作出勇敢的探索后，也最終放棄了。單詞wirid, werid和werd的拼寫均有史料記載，不過卻幫助甚微。

另一個革命性的改變是er, ir, 和ur的合并， 因此今天的單詞fern, fir,和fur中含有相同的元音。然而在現代英語的標準發音中，該元音不是一個雙元音，因此，它的歷史要留待未來的研究了。